潮汕人沒有不愛的薄殼迎來最肥美的季節!
1927年9月24日,南昌八一起義軍抵潮汕后,汕頭市迅速建立了工農政權——革命委員會。由于受到廣東軍閥陳濟棠部隊的攻擊,9月30日潮州失守,汕頭市已失去依托。在敵強我弱的嚴峻形勢下,起義軍主動撤離汕頭,在揭陽炮臺鎮會合,渡過榕江,取道潮陽,開赴海陸豐。起義軍在潮陽駐扎時間不長,但留下了許多令人銘刻于懷的故事。
起義軍撤離汕頭前,中共潮陽地下黨組織根據上級的指示,及時組織地下黨員骨干,積極做好迎送起義軍通過潮陽縣境的各項工作。地下黨縣委書記林國英親赴關埠鄉,組織發動群眾為起義軍準備船只,物色船夫挑夫,運送傷病員等有關事項。關埠群眾聽說紅軍來了,興高采烈,地下黨支部編出兒歌:“榕江江水白茫茫,紅軍兄弟是親人,紅軍英勇殺頑敵,白狗個個心膽寒。”村村戶戶忙個不停,為迎接紅軍而群情激奮。
10月1日清晨,曉星未沉,位于關埠榕江南岸的京北渡口,人群濟濟,眾目一齊注視江北岸。當先頭部隊橫渡榕江登岸時,民眾齊聲歡呼,有的幫戰士背包袱,有的端茶送水,幾位學校教師主動當翻譯,把民眾的潮汕話翻譯給戰士們聽。部隊一船一船過江了。這時,登岸的一位身材偉岸的軍人,他是起義軍領導人賀龍軍長,賀軍長接過群眾送來的水,連飲數口,激動地說:“感謝父老兄弟,我永遠記住榕江兩岸人民火一般的熱情。”當晚,部分起義軍在關埠宿營,福村鄉農會領導人幫助起義軍指揮部安置在“永思”祠堂,并派農軍隊員陳阿蚊、農會干部陳素存等人協助起義軍司務長購買生活必需品。一些行動不便的傷病員,則由農會安置到港底村程厝庵隱蔽下來治療。有的民眾決定騰出自己的房屋讓起義軍睡覺,但起義軍戰士紀律嚴明,不進民宅,那一夜,宿營地長達1.5公里,村里的祠堂、埕頭、榕江江堤都睡滿了起義軍戰士。而起義軍的先頭部隊戰士分別由關埠地下黨員林聲亮、陳茂志帶路,翻越小北山,經過赤寮鄉,來到南陽鄉、貴嶼鄉。
起義軍紀律嚴明,處處保護人民的利益,留下至今仍于民間傳頌的故事:起義軍經過谷饒鄉東寮村柑園,群眾發現園地有少量柑皮,但園里柑樹下卻留著銀元和銅錢,顯然是起義軍戰士饑渴采食而留下的。時隔兩天,國民黨的陳銘樞部隊也從柑園經過,一片柑果被采食而光,柑叢也被損毀,兩支部隊,一支愛民,一支損民,成了鮮明對比。而在南陽鄉,起義軍的故事同樣感動人民。時值秋涼季節,當天中午,當人們聽說村外來了紅軍,紛紛前往路邊歡迎,大路兩旁擠滿了男女老幼。10年前,時年100歲高齡的貴嶼鎮坑仔村民郭光植老伯告訴我:聽說紅軍來了,我直奔大路口,只見大隊紅軍衣衫破舊,但神采奕奕。村民煮山茶,拿雞蛋在路邊慰勞紅軍,紅軍喝了山茶微笑致謝,雞蛋則一個不拿。路邊村民郭松茂在賣杏仁茶,一位戰士喝了一杯,松茂不愿收他的錢,戰士硬是塞給松茂一個銅板。一位騎在馬上的紅軍,跳下馬來向大家宣講革命道理,路旁的趙光老師把他的話翻譯成潮汕話,群眾情緒激奮,當場就有幾個青年要求參加紅軍。
紅軍來到貴嶼鄉,住宿在老街的祠堂和廟宇,向民眾宣傳革命道理,播下了革命火種,出現了許多可歌可泣的故事,銘刻著穿越時空的傳說。當年龍港村有個叫彭紹輝的16歲青年,跟隨起義軍而去,一去杳如黃鶴。1956年秋天,龍港村一位老姆從屋頂廣播中聽到“中國人民解放軍上將彭紹輝”,老人眼含淚花,原來她丈夫的弟弟也叫彭紹輝,當年在貴嶼參加賀龍的隊伍。廣播說的是否自己親人,老人半信半疑,但人海茫茫,尋找親人如同大海撈針,老人家和鄰居當教師的彭成川商量,彭老師說:“上將一定是部隊的大官,信寄到國防部一定能轉到彭紹輝叔手中”,信寄出月余,彭紹輝上將親筆回信來了,信中說:“來信閱悉,彭紹輝同志在革命困難時期參加紅軍,甚表欽佩。我是湖南人,可能與你叔同名同姓,當幫助查找你叔下落。寄上10元,聊表敬意,并祝健康。彭紹輝。”后來,彭紹輝副總長派人多方查找,終于查明廣東潮陽籍的彭紹輝同志已在戰斗中光榮犧牲。戰功卓著的開國上將,百忙中為一位素不相識的老農婦復信,千方百計為其尋找親人下落,將軍的高風亮節傳遍練江兩岸。
賀龍率領的南昌起義軍,在潮陽播下了革命火種,《中共潮陽地方史》記載:“賀龍部隊為潮陽、普寧、惠來三地留下一批武器和軍事人員,賀龍部隊給地方留下的炮兵連長鄧寶珍、賀志中等軍事人員,成為后來創建大南山革命根據地的骨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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